楚楚歸來【7】

那雙手冷冷地把她的手甩開，似乎非常厭惡她的觸碰，清冷而妖異的聲音響起來：“那個孩子關我什麽事？我只要她恢覆記憶。”

“可她肚子裏的好歹也是容家的血脈。”溫淡的男人聲音，帶著一絲不忍。

“葉音，不會連你都同情她，想背叛我吧？”少年的聲音裏，充滿了可怕的妖氣。

“我當然沒有，既然連你都不在乎容家的血脈，那我就更不在乎了。”溫潤的男子似乎完全是縱容少年的喜好，少年想做的事情，他沒有一件會反對。

葉落落猛然睜開眼睛，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葉音和容榕，他們正在一間類似手術室的地方，而她正被按在一張手術臺上。

“你們想幹什麽？”她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問出口，竟然會這麽冷靜。

其實心裏已經知道了要發生什麽事，問出口，只不過是想減少心裏的恐懼。

容榕冷冷看了她一眼，轉身走出去，葉音走到她面前，附身說：“沒關系，不會痛。”

“孩子是無辜的，你們放過他，要我做什麽都可以。”葉落落冷靜地和他談判，她到現在還不相信，世界上有人的血是完全冷的。

葉音搖搖頭，俊逸出塵的一個男人，像是中世紀裏的貴族。

“楚楚，這個孩子快六個月了，是個已經成形的女嬰，很漂亮，可是她不會被允許來到這個世界上。”葉音的聲音柔柔的，聽起來像是催眠一樣，讓人很安心。

葉落落的嘴唇是蒼白的，被牙齒狠狠一咬，就滲出血珠子。

“告訴我一個條件，我真的什麽都做。”她啞著聲音，眼眶逐漸發紅，發熱。

當她聽到孩子是個女嬰的時候，心裏的壁壘才真正的崩塌。

她是個脆弱的人，遠遠沒有想象中的堅強。

葉音拉住她的手，輕輕一握，柔聲說：“對不起。”

“我求求你，我求求你……”

在他的手要松開的時候，葉落落猛然抓住，緊緊地抓著不肯松手。

“幫幫我，讓我把她生出來，只要孩子生出來，我什麽都聽你們的！”

“要我當葉楚楚，好，沒問題，我什麽都聽！”

“讓我把孩子生下來，求求你，求求你……。”

葉音皺著眉，生平第一次覺得內心這麽翻湧。

他們這些人早就是冷酷無情的，什麽悲慘的事情沒有見過？

他以為自己有一顆冷酷無情的心，可還是被一個女人無助的哀求感動了……。

葉音回頭看了一眼容榕，冷漠的少年綠色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感情的波動，永遠的妖異冰冷。

“對不起。”葉音還是搖搖頭，他真的沒有辦法幫她。

決心不再看她帶淚的悲傷眼睛，葉音站起來，狠心把自己的手抽出來，擡頭對音拂說：“把她的手和腳固定起來。”

“黑太子，容榕……。”葉落落語無倫次地說，“老天看著你呢……。。”

少年嘴角邊緩慢地浮起一個詭異的弧度：“天能奈我何？在這裏，我就是天！”

葉音把手術室的門關上，把容榕帶出去，呼了一口氣，有些厭煩地點燃一根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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